清晨醒来,和美没有在身边。厨房里飘来咖啡的香气。枕头边,她将我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我大声咳嗽一声。没听到脚步声,落地门却被拉开,露出和美的一张笑脸。她问:“睡得好吗?”
我说:“太好了。”
她蹲到我头边,指头夹起一颗通红的小番茄,说:“要不要尝一尝?我家院子里摘的。”
我仰起头,张开嘴,接住番茄,一咬,甜而多汁。
我说:“好吃,还有吗?”
她说:“有,院子里有的是。”
她夹紧的双腿分开,我朝里看,发现她没有穿内裤。我伸出手指,拨弄她的阴毛,说:“吃完番茄吃这个。”
她挡住我的手,说:“我们先吃早饭。”
我不住手,随口问:“吃什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她哆嗦起来,一字一句地说:“白粥和馒头加咸菜,中国料理。我特意为你买的。”
我埋进她的腿间,自顾自忙活。可气的是,我控制不住,底下先泄了。她端来清水,蘸纸巾仔细擦干污迹。
我说:“对不起,开了一个坏头。”
她抿嘴笑,说:“不是坏头,是好头,证明我还有魅力,我感到振奋呢。”
下一个节目,是乘新干线去长野县的上高地自然景区。小川的一个世交在那边有一处私人天然温泉,我们可以尽情享用。
吃早饭时,我说:“你家养了私家车,要是有时间,我可以开过去。”
她笑笑。
我问:“你能开吗?”
她说:“我不敢,连驾照也没有。不比美国,日本人会开车的主妇很少,也不需要。”
她停住筷子,眼睛迷离,带着向往说:“要是能开车,可去的地方会多很多,会有很多奇妙的经历,多好哇。”
新干线我们坐的是指定席,和美带了一大挎包吃的喝的。她带棕色帽子,穿粉色纱裙配白色背心。我们紧挨着,在旁人眼里,是十足的夫妻。
车厢非常安静,大多数乘客在看书或看杂志,打破寂静的是小朋友忘情的笑语。我想跟和美聊,她嗯哈地应付。一出门,她回归到日本女人的矜持。
前方还要开两个小时,列车广播的的信息主要是日文,英文只重复报本车次的停靠站。我没有带书报,和美又不愿多讲话,两个小时实在难熬。
我灵机一动,问和美:“你随身带了纸和笔吗?”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说:“带了,包里一直放着。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们聊天吧。”
她说:“聊天?”
我说:“你不讲,愿意写吗?”
她笑起来,嘴角上翘,说:“好,我们当笔友。”
她拿出纸笔,拧开两罐绿茶饮料。看来,她挺愿意交流。
我写一句,她答一句,我不问,她不写,准备被动到底。我的书面日文到底生涩,逗得她发笑。她给我修改,或者打问号,画怪脸。
她有绘画功底,在纸头上留下的字迹丰富多姿,我想,笔谈结束,我要收起来珍藏。
我写道:“前几天我去A片现场,大长见识。”
她说:“我也被A片星探纠缠过。”
我说:“结果呢?”
她说:“星探自我介绍说是作社会调查,征询我对性爱和家庭方面的意见。我看穿了他的把戏,直接问,他是不是A片的星探。他说:‘既然说破了,我就直说。你长得性感,拍A片一定红。’”
我说:“星探这么活跃,凡是在新宿走过的漂亮女人都问过了吧?”
她说:“恐怕是。”
我说:“听说,日本每两百个女人里面,就有一个拍过A片。”
她说:“真的?这么高?那我得仔细想想,我有那些朋友拍过。”
她在纸上画了几个不同的笑脸,自己笑起来。
我说:“后来呢?”
她说:“我感到受宠若惊,觉得姿色还在,犹豫再三,没有答应。我不希望出名,我也不缺钱,还怕我老公发现。”
我说:“是。当老公的,一般不会同意老婆演A片的。”
她说:“我老公每次回日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A片。”
我问:“当着你的面?”
她说:“倒不是那样。他睡得晚,在客厅看。我起来上厕所,他电视照开,一点都不想掩饰。我很难为情,低头来去。”
我问:“看完了,他对你很热情吧?”
她说:“没有。悄悄地上床,不久就鼾声大作。”
我说:“性的方面,你的老公不愿意给你满足?”
她说:“不愿意,从新婚第一天开始。”
我问:“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说:“我不知道。我不敢问。我们夫妻之间从来不讨论这类问题。我要是出口问,他会非常非常生气。”
我说:“他没有障碍吧?”
她说:“没有。”
这时,列车工作人员过来验票。和美将包平放,压住纸,遮得严严实实。工作人员长得像漂亮的洋娃娃,身体笔直,讲话一板一眼。可能是我的英文名字,她多看了我几眼,反复验我的车票。
她长得美,穿得性感,如果我是一人出游,无论如何要多跟她套磁。眼下,我希望她快些走。跟和美的笔谈进展顺利,进入紧要处,平白被人打断,感觉不好。
验票员移至下一排,我指指和美的包,要她拿开,我们重新笔谈。她摇头。一直等验票员走到几排之外,她才拿开包。我拿起笔,画了好大一张笑脸,门牙和舌头飘到额头。
她笑得弯下腰。她的体香飘过来,我的鼻子痒痒的。我想搂住她,给她一番狂吻。
我写道:“你这么迷人,性体验很早吧?”
她说:“才不是。我小时候长得丑,爱跟男孩玩,跟男孩打架。”
我说:“你是女大十八变。”
她在“十八变”下面画扛扛,打了一个大问号?
我解释说:“这是中国人的说法。说一个女孩的长相会变化,变化好多次,丑的会变美。”
她说:“我懂了。美的也会变丑?”
我马上说:“我就是这一类的男孩。我长相不佳,只有靠功夫弥补,请多关照。”
她端详我,笑起来。
我说:“别扯远。还是说你吧。你的性体验不早吗?”
她说:“不早。我成熟得晚,家里也特别严厉。去巴黎读书,很多法国男人找我搭讪,我答应一起吃饭,一起泡吧,要是提出上床,我统统拒绝。”
我画了一张愁脸,说:“可惜。都说法国男人是极品。”
她说:“将来还有机会。”
我说:“你的老公……?”
她说:“来得快,去得快,完事就背过身睡觉。我要过很久才睡着。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每个家庭都差不多。一次跟两个女同学聚会,聊到我们的夫妻生活,我没有加入,没什么好讲。她们聊得热乎,她们讨论高潮,讲到的种种细节,我听得脸红,根本不相信。她们问我,我的性生活怎么样?我老实说了。她们说:‘和美,你太可怜了,一次高潮都没有?’我说:‘怎么可怜,谁相信你们编的故事。’她们开导我,描绘高潮时的身体扭动和心里感受。给我出主意,比如故意喝醉,把话挑明,或者用胸用屁股擦,挑逗他。我第一次认识到,跟老公的性交,比没有更糟,身体兴奋却得不到快乐。我开始生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我还算一个完整的女人吗?”
她刷刷写着。她的心灵被触动,心里话如拉闸放水,奔涌不止。
我问:“你老公不是爱看A片吗?”
她说:“要不用在别的女人身上,要不纯粹当娱乐。”
我问:“事情怎么开始转变呢?”
她说:“我开始买官能小说,开始上网,读A片女优和性服务工作者发的部落格,让我大开眼界。当然,我开始自慰,用手,用羽毛,用震荡器。”
我说:“有作用,但比不上真正的阴茎,而且,不能交谈,属于孤独之旅。”
她笑起来,说:“是,而且尺寸不变,让女人没有成就感。”
我说:“后来呢?”
她说:“没有后来。”
我说:“我不会是你第一个吧?”
她久久不动笔。
我想知道。如果她不乐意讲,我可以理解。我只是不相信,我是第一个。否则,小川怎么能找着她?我不必再问。我是来寻欢的,不是来调查的。
她写道:“你不是第一次。我们到此为止吧。很抱歉。”
我对着她说:“我想保留我们的笔谈,可以吗?”
她沉吟片刻,说:“我也想保留,我从来没有跟人这样交流过,对我,弥足珍贵。”
我能说什么呢?女士优先,让她收着吧。她将纸一张张小心折好,夹进一本笔记簿,轻轻叹一口气。她挨近我,挽住我的胳膊,说:“再坐一会儿,我们吃饭。”
列车飞驰,越过田野,越过湖泊,越过村落。遥远的天际,太阳高挂,底下的山脉莽莽苍苍。
她带了很多食品,带了冷面。我先吃冷面,吃起来淅沥哗啦。她吃得文雅,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我问:“日本人吃面,是带响的还是不带响的?”
她说:“吃拉面带响,吃冷面不可以,又不烫又没汤。”
我说:“我这么吃,很没有教养吧?”
她说:“没关系。你已经不可救药。”
到了上高地,下了班车,我们拉着行李走了一段乡间山路。山上长满大面积的绿树,地头是一垄一垄的绿草。经过一段小石桥,桥下溪水叮咚。
我说:“江山如此多娇!这就是世外桃源吧。”
和美说:“差不多。这一带被称作日本的阿尔卑斯山。”
温泉屋有人接待。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带我们看房间,告诉我们厨房随时有吃的。
她问和美:“你是日本人吗?”
和美说是。老太太说:“我就不多说了,祝你们玩得开心,明天起来,天气晴朗,身体健壮。”
我们进了和式房间,刚刚摆好行李,老太太给我们送茶和蜜饯。老太太走后,我们相对跪坐。和美冲好茶,双手托杯,喝一口,感叹说:“太好了。”
我说:“是呀。真的有点累。”
她说:“我也是。”
说完,轻轻捶自己的肩膀。
我说:“我给你捏捏吧。”
我捏她的肩膀,挺起的阴茎顶住她的背。过了一阵子,她说:“肩膀不痛了,背开始痛了。”说完,低头笑起来,肩膀耸动不已。
我说:“我的手酸了,阴茎开始痛了。”
在我们两人的空间,说活就得放肆。
她转过身,解开我的裤裆。我的阴茎弹出来,搅乱了空气,搅迷了她的眼。她握住阴茎,舌头一舔,一口含住。
吞吐良久,我将她扯起,褪下她的裙子,咬住她的唇,手指在她的阴道肆意搅动。她“啊啊”喊起来。
她按住我的手,喘息地说:“够了,够了。我们先去泡温泉。要不,没力气上山。”
我们换好薄浴衣,踩着木屐,逶迤上山。
温泉邻近山头,乱石之中。对面是葱绿的山,山中传来潺潺流水声,空中飞翔的鸟儿鸣叫,交相呼应。我先走下温泉。水是温的,几乎没有水气。我背靠岩石,细细打量和美。她背对着我,坐在小木凳上,拧开小水龙头,就着小水桶抹澡。
绿树映衬下,她的肤色显得异常白嫩,臀部异常丰腴。这么好的女体,生育不是问题。为什么她没有孩子呢?
她转过身,示意我上去,她要帮我洗。洗了几分钟,我的手不老实,尽在她身上摸,她笑着躲避。打好肥皂冲好水,她也变得不老实,用手,用嘴,用乳,把我的阴茎刺激得无处逃窜。
此时此刻此景,我觉得恍惚回到原始社会。我们的先祖们不就是这样,身无片褛,性欲上来,天当屋顶地当床,哪敢时间场合?
我们跳下温泉,她双手撑着岩石,翘起屁股,一摇一晃,我对准位置,一杠子插到底。
暮色苍茫,远山呼唤,学先祖,求的是天人合一,复何以求?
晚饭,我们在房间吃火锅,喝清酒。
她的脸通红,我说:“热,我们都脱了吧。”
她吃惊地说:“什么?我们不是还在吃饭吗?”
我自顾自脱了,她想了想,背着我,一件一件脱了。
我说:“脱衣服,为什么老是背对着我?”
她说:“从小学的,好孩子就要这样。”
她的乳房冒汗,她一边吃,一边抹汗。
我说:“我们还得回温泉,就这么去。”
她又是吃惊的样子,说:“不穿浴衣?”
我说:“趁着夜色,融入自然,不是很好吗?”
她的脸泛红,红到脖子。日本女人,唉,日本女人。
我还是觉得热。我关了大灯,拧亮房角的照明灯。灯罩上绘了山水,灯光柔和亲切。我拉开房间的门,走上阳台,极目远望,一片漆黑,只听到水击山涧。
我们吃完,穿回浴衣。老太太过来收拾,和美主动帮忙,老太太一再感谢,又重复,睡个好觉,明天起来,天气晴朗,身体健壮。
我们走回温泉。我全身赤裸,手提灯笼在前面引路。她用毛巾掩胸,就是不肯松开。
我们直接跳进温泉,拥抱在一起,相互亲吻,吻的时间很长。
她喃喃地说:“我喜欢亲吻,如果在性交和亲吻之间选一个,我宁愿亲吻,我照样可以到达高潮。”
我说:“我可不行,我两样都要。”
想不到,老太太也尾随我们上了坡,手里托了一只木盘,盘子打了三个孔,大孔放酒壶,两个小孔放酒杯,都是木制的。
她的突然出现,和美被惊得啊一声,矮下身,双手掩胸。
老太太含笑地说:“外头凉,给你们送一壶清酒,你们可以多泡泡。”
老太太走了。
和美骑在我身上,我们互相喂酒,清酒的劲道出来,我的身体发热,阴茎梆硬,她伸手摸了摸,满意地哇一声。
温泉水浅,我们抱坐着做爱,水汲汲出声,她开始呻吟,脚紧紧拢住我。水声,呻吟,加上驰骋在天地之间的夜声,声声动人,声声悦耳。
我想对她说,我感觉到什么叫幸福,性给我带来的幸福。我想告诉她,我感激她,让我到达如此的境界。
我没出声,享受此刻,其他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