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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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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小说章节

内容简介
第一章 碧姑娘的剑
第二章 女飞贼
第三章 夜深人不静
第四章 不翼而飞
第五章 白若麟
第六章 夜兰
第七章 好朋友
第八章 不该死的人
第九章 化春泥
第十章 香茶苦口
第十一章 碧血染红裳
第十二章 恶意
第十三章 替天行道
第十四章 春来冰河开
第十五章 银芙蓉
第十六章 冯破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别
第十八章 毒花
第十九章 无头尸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第二十一章 白天英(上)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第二十三章 妻劫母难
第二十四章 淫音
第二十五章 钱庄的少东家
第二十六章 冰花初绽
第二十七章 陆阳城外的老板娘
第二十八章 表姐
第二十九章 毒花的刺
第三十章 小捕快
第三十一章 群氓
第三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
第三十三章 三天三夜与三个孩子
第三十四章 酒漾莲心醉
第三十五章 春梦无痕
第三十六章 群雄
第三十七章 逃
第三十八章 烟花湖畔正梳妆
第三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
第四十章 珠泪凝
第四十一章 枝头春意闹
第四十二章 月夜
第四十三章 第六星
第四十四章 单刀直入
第四十五章 鏖斗
第四十六章 蜜里调糖
第四十七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上)
第四十八章 同枝双蕾次第开(下)
第四十九章 防卫
第五十章 铁爪鸳鸯
第五十一章 鞭
第五十二章 鸣金疑
第五十三章 秘药
第五十四章 将计就计
第五十五章 毒芽
第五十六章 戏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第五十八章 图穷
第五十九章 急转直下
第六十章 榻下囚
第六十一章 审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辞叹
第六十三章 破壁
第六十四章 忙里偷香
第六十五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上)
第六十六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下)
第六十七章 触株兔
第六十八章 死水
第六十九章 浮华公子
第七十章 锦难书
第七十一章 月若无恨月常圆
第七十二章 惊蛇
第七十三章 夜战八方
第七十四章 盛宴
第七十五章 砧板与鱼肉
第七十六章 间歇
第七十七章 针锋相对
第七十八章 刀与剑
第七十九章 戛然而止
第八十章 官府
第八十一章 羊肠隐兰心(上)
第八十二章 羊肠隐兰心(下)
第八十三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上)
第八十四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中)
第八十五章 山幽林密晚春浓(下)
第八十六章 旧阁新剑
第八十七章 无李何以代桃僵
第八十八章 迷离境
第八十九章 失怙
第九十章 陡峭阴风
第九十一章 珠联
第九十二章 毒
第九十三章 舐犊情深
第九十四章 前夜
第九十五章 最后一丝波澜
第九十六章 吉时
第九十七章 好事成三(上)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三(中)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三(下)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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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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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瞒天过海,若她真是白思梅,这一招可就并非初犯了。”南宫星喃喃说道,神情有些复杂的站直了身子。

不过三两天的功夫,一个寂寞幽怨的娇小妇人,便成了没有脑袋的一具挺尸。

也许旁人还需要些证据才能判断,他却不需要。

那双曾经细嫩柔软,充满活跃弹力的乳房,的的确确曾被他捧在手中悉心把玩过。即使如今已冰冰凉凉没有一丝生气,他仍摸得出,这就是茗香夫人。

不过这证据颇不好讲出口来,幸好还有个冯破。

这种没有仵作稳婆的地方,冯破也就不再避嫌,叫上白若兰南宫星帮手,转眼便将无头尸体剥的一丝不挂,一寸寸从头到脚仔细查验,白若云毕竟年纪尚轻,颇为尴尬的转开了头,白天武则认真看着,静等着结果出炉。

“我不知道茗香夫人该是什么模样。”冯破连阴户之中也扒开仔细看过之后,起身叹道,“不过我觉得南宫兄弟说的应该没错,死的这名女子,至少也在三十岁以上,倒是不曾生养过孩子。那个春妮,顶天也过不了二十岁吧。”

白天武面颊隐隐抽动了两下,道:“过不了,我们白家除了几个情形特殊的老妈子,所有丫鬟一过十八,都可以支一笔结算银子回家嫁人。不想走的,到了二十,我们一般也都会安排她们与合眼的长工结成夫妇,在山下另外安置住处。整个庄里目前过了二十还没着落的大丫鬟只有三人,里面没有春妮。”

“云儿,去把白吉白祥叫来。”白天武至此总算开始正视春妮身上的疑点,即刻叫儿子出去唤来管家。

知道这是茗香夫人的尸身,自然不好就这么赤身裸体摆在那里,白若兰南宫星两人又费劲把衣服都套回原处,刚刚穿好,两个管家便已敲门走了进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白天武也不罗嗦,直接问道:“叫春妮的那个丫鬟是什么来路?”

白祥总领内外事务,他略一思忖,答道:“是元顺三年正月底进府的丫鬟,自称是河东遭了蝗灾的流民,父母双亡,孤身一人,签了终身契,牙婆也只收了二两银子,算是把她托个好人家。她父亲姓李,母亲李赵氏,均是农户,据说是流民入蜀后病死在南川,尸骨无存,无从考证。”

白吉等弟弟说完,接口道:“这丫鬟手脚麻利,力气也不小,除了有些多嘴多舌,没什么其他毛病,进府头年分到伙房帮工,半年后临时在二爷夫人院中帮了一个月手,因与几家的姑娘颇谈得来,便在庄主与四爷两家的千金手下跑腿。去年因为不小心,弄丢了几件李秀儿洗好的衣裳,罚了三个月的月例银子。此外再无过失。不过丫鬟房里有传闻,说她暗地爱慕着云少爷,显得有些魔怔,因为不影响平日干活,并未详细取证。”

“元顺三年正月……那她来此已经三年多了,有谁与她平日关系不错的么?”

白吉楞了一下,侧头打量了一眼白若兰,谨慎道:“她与其他丫鬟关系一般,反倒与伺候过的姑娘们关系都算不错,念洁姑娘与兰姑娘算是其中最好的。”

白若兰点了点头,道:“我平时到别庄来练武,总是使唤她。她这人就是话多,别的都好得很,虽说嘴上不饶人,心肠却当真不错,哪个丫头身上不方便的歇着,她老是头一个出来顶活。要让我们姐妹几个来说,可不信春妮能干出这种事。”

心知白若兰这种性子认定的事不到铁证如山不会轻易更改,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知两位管家哪个能帮忙查查,昨日最后一个见到春妮的是谁?方便的话,还请带来让冯大人问几句话。”

白吉一拱手道:“我这就去。”

等人的功夫,屋内几人商量了一下应该如何公布,南宫星和冯破意见依旧一致,这尸体布置的其实颇为匆忙,漏洞着实不少,而且金蝉脱壳的意图太过明显,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妙招,若是将计就计,反倒显得是在故意装蠢卖破绽,说不定进而会对冯破的身体状况起疑。

不如干脆就把疑点公开出去,说暂且不好确定尸体身份,但不是春妮的可能性不小,顺势发动大家以搜索人头的名义再将别庄各处查探一番。

对方既然已经有了手忙脚乱的征兆,不如就帮他们把弦绷的再紧一些。

大致安排妥当后,白天武略显担忧的说道:“南宫贤侄,最近的事情一直将大哥排除在外,我担心他心中起疑。平时白家的大小事务,我都会和大哥二哥商量。二哥现在被关了禁闭,我突然什么事都不对大哥说,会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南宫星眼珠一转,道:“说的也是,那白叔叔不妨把这次搜查人头的事情交给白大伯全权负责,茗香夫人好歹也和他同床共枕了好几年,他城府再深,说不定也会漏出什么破绽。”

冯破插言道:“嗯,要不是白老四中了毒在山上本家养病,这次的事连他一齐扯上是再好不过。”

白若云冷笑一声,道:“四叔不在,五叔也是一样。他们兄弟两个,本就是一条心。我不相信四叔要是算计什么,五叔会一点也不知情。”

南宫星沉吟道:“那更好,白天猛的性子藏不住心事,比白大伯和白四叔好看穿得多。只是……这种事也要有人从旁观察,白叔叔,不知你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白天武想了一会儿,道:“我大哥那边,冯大人自然是最佳人选,五弟喜欢和年轻人混在一起,不如就让云儿从旁帮忙。只在庄内活动,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

话虽如此,白若兰心中还是担忧的很,拉着哥哥到旁嘟嘟囔囔叮嘱了几句,似乎还想让南宫星也跟在一旁帮忙,犹豫了一番后,却并没有开口。

白若云倒是一副并不在意的神情,只是道:“不必担心,叔叔伯伯里旁人我兴许还没有把握,以五叔的功夫,他就算偷袭也杀不了我。”

不多时,白吉便带着一个丫鬟匆匆返回。

那的确是最后一个见到春妮的人,而且见到的还是颇不得了的情景。

按那丫鬟所说,她半夜被尿泡涨醒,夜壶被同屋的用了个九成满,只好披上衣服出门上茅房解决。

偏偏茅坑被两个吃坏了肚子的丫头占着,两人都困的点头如啄米,白花花的屁股下头还是稀里哗啦泄个不停,看着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

她们这些跑腿丫鬟住的离主人家的卧房近些,相对离仆役们的居处远些,她想绕到就近的院子尿一泡,就趿拉着鞋一溜小跑往主子们的住处去了。

身上衣衫不整,她也害怕被巡院子的男人看见,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番调戏,便挑着夜露浸润的潮软土地溜边摸了过去。

怕有主子正上茅房,万一撞上个不挑食的老爷少爷,突然起了性子保不准就给她拖进屋里,她便特地在院门口探了探头,结果就是这一探,叫她看见了春妮。

其实第一眼她没看出那是谁,只看到有个小小的背影站在暗处的角落中,乍一眼瞅过去,还以为撞了女鬼,吓得她一个哆嗦,背后登时渗了一层冷汗。

结果那身影扭了扭头,似乎在看另一边主子们的卧房,这个侧脸恰好闪在惨白惨白的月光下头,让她认出正是春妮。

但她没敢喊,也没敢上去问这么晚你在这儿干什么。

因为她还看到,春妮身前不远的地方,更暗一些的角落里,还站着两个人。

这阵子白家的风言风语足够把她这样的小丫鬟吓死十个不止,她仔细一寻思,顿时吓得连腿都有些发软,转身就沿着来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溜了回去,直到回了屋子,才发觉裤裆里凉飕飕的,不知何时已经把一泡尿全撒在了身上。

她连出门也不敢,把被子蒙在头上抖抖索索直到天亮,别人起了,她也只说身子不舒服,赖在了屋里。

白吉去打听春妮,她才知道春妮连头都没了,这才壮着胆子钻了出来,匆匆洗了洗屁股换了条裤子,跟着总管跑了过来。

这丫头胆子虽小,人到机灵,否则保不准真会被杀人灭口,成了另一具无头女尸。

只可惜晚上实在太暗,她只看的出那两个人隐隐约约的轮廓,都比春妮高,一个瘦些,一个颇胖,瘦的只比春妮高出一点,有些驼背,胖的那个算是中等身材,硬要说的话,和白大爷颇有几分相似。

她转身前仿佛听到春妮骂了一句“废物”,听起来气冲冲的,就是不知道在骂谁。

为保险起见,白天武让白祥将这个丫鬟小心安置起来,让她暂且住在禁闭室旁边,名义上照顾白天雄的饮食起居,实际上是让四大剑奴将这个证人一道保住。

尸体的处理也安排完后,白若麟惹下的烂摊子也不得不前去收拾,白天武让白吉多准备些银子,等事情过去后请个好郎中,帮翠巧好生调理一下身子,之后尽量安排个好人家,不要让她受了委屈,又成了新的自尽冤魂。

只是再怎么妥善的安排,怕是也难以弥补这可怜少女身心所受的巨创,当年白若云兄妹年纪都还小,隔了六七年的当下再看到无辜受害女子痛苦失声的模样,在旁照顾的白若萍早忍不住落下泪来,白若兰双拳紧握将下唇咬的都有些发青,而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若云,眼中已闪动着显而易见的杀气。

若是那位堂兄再落进白若云手中,只怕是不会有命被关进任何地方了。

新的命案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翠巧痛哭流涕的陈述无形中又成为了峨嵋派诸人肩上的负担,于是,日头还未过午,清心道长便带着随行弟子前来告辞。

“那几个逆徒有悖侠义之道,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贫道断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既然此间凶案与我峨嵋派并无干系,贫道这就下山去找那几个混账,必要将他们五花大绑押回此处向翠巧姑娘负荆请罪,愿杀愿罚,悉听尊便。”清心道长铁青着脸说完这一番话,许多没胆子再留在山上的贺客便也趁机一并告辞,打算跟着峨嵋派下山,人多势众,总不会半路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白天武不好强留,冯破也觉得容易混淆视线的人少一个算一个绝不是坏事,便说了一番场面话后,将那二十多人统统送到庄外。

出庄路上,南宫星和冯破特地郑重其事的向清心道长再问了一句,“白天勇中针那一晚,白天英确实在和道长一起喝酒么?”

清心道长却只是道:“一起喝酒不假,不过天英兄心事重重,没喝几杯,便匆匆告辞。具体的时辰,贫道也不好推算。”

看着这批人步履沉重的消失在山道尽头,送行的几人都是松了口气。

此时此刻,显然别庄中的人数越少,对凶手就越发不利。

春妮借死隐遁,明显发觉自己已被盯上,从那丫鬟听到的话来看,春妮在事件之中的地位竟还颇高。

按那丫鬟看到的身形描述来推测,最符合的人就是白天英和唐行杰。

可这两人一个是白家五老中的长兄,一个是唐门本家的弟子,更别说前者还是白思梅的长辈,春妮凭什么在他们面前斥责一声废物?

听起来,倒像是那两人一直在受她指挥一样。

如此看来,春妮至少有八九成的可能真是天道中人,并且在这一线上的地位不低,否则白天英那种性子,应该不会对她言听计从。

结合唐昕关于唐行杰的说法,天道在幕后的谋划倒是已经显露出一个清晰的轮廓。

只是不知道,在春妮原本的计划中,最后能一口咬下暮剑阁阁主这个香饵的人,到底是白天英还是白天勇。

“若是白天英,白天勇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春妮要真的就是白思梅,那她没道理不偏向自己的父亲,有这一层父女关系在其中,白天英怎么会如此放心的参与进来?”冯破沉吟良久之后,缓缓道,“当真把他们可能到手的利益摆上台面来看,反倒让我觉得,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算计。”

“扰乱视线的事情办了不少,真刀真枪的下手却还一次都没有,”南宫星也疑惑道,“孙秀怡的事情水落石出后,才发现真正出了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看守贺礼的弟子,九名无辜客人,春红,福伯,林虎,茗香夫人,你不觉得……这谋划者的步调有些奇怪么?”

“这么看,真正暴露杀机的,反倒只有对白若麟得那一次,而那次,还让白若麟逃了。”白若云暗暗咬牙道。

白若兰早就完全没了头绪,索性闭口不言,安安静静地站在哥哥身后,时不时瞥南宫星一眼,顺便看一眼他身后站着的崔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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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友点评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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