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翠在55A成人俱乐部已经工作了将近三个月。她了解这里每一个角落，每一种人。她总是能一眼看出谁是第一次来，谁是常客，谁是在逃避现实，谁又是在寻找刺激。这种洞察力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无数个夜晚中慢慢培养出来的。
"这里的客人，"晓翠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大多数都在寻找某种东西。可惜，他们往往找不到。有人在找刺激，有人想逃避现实，还有人只是不想回到空荡荡的房子。但最后，他们都带着同样的表情离开——失望。"
张行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他确实在寻找什么，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也许是一种打破生活常规的勇气，也许是一种逃离孤独的渴望。
"你呢？"晓翠转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在寻找什么？"
"可能是一种改变吧。"张行说得很慢，像是在思考，"生活太规律了，规律得让人喘不过气。每天早上醒来，都知道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会遇见谁，会说什么话。就像一台精确的机器，按部就班地运转着。"
晓翠笑了，那种笑容让张行想起电影里的场景。"改变往往意味着失控，"她说，"你准备好了吗？这里的每个人都说想要改变，但真正面对改变的时候，十个里有九个会退缩。"
张行凝视着杯中的啤酒，泡沫正在一点点消散，就像他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的情绪。"也许我早就准备好了，"他轻声说，"否则也不会来这里。生活需要一些未知，需要一些失控。太过安全的生活，反而让人感到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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