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堪笑浮生似寄数,漫将凄冷恼心头。
相携且看愚溪晓,傲杀当年柳柳州。
且道郑怜儿大难不死,被朱玉捞救于破屋之中。怜儿感恩报恩,又皆家破人亡,愿做丫头,以侍朱玉。
朱玉不肯,只道他早已许人,岂能一女许二家?恐况兼乱时,更非君子所为,再三相拒道:“再捱两日,等你娘家、夫家来寻去罢。”
郑怜儿见恩人再三不应,亦不得强他。只可怜没以去处,勉强留下歇了儿日,朱玉在家中做饭与他吃,帮他晒晾衣服。因他有夫的,绝没一毫苟且之心。
次日水退。街上人簇簇的道:“某人得采,捞得两个箱子,某人收得多少家伙,某人氽去多少什物,某人几乎压死,某人幸不淹死。
朱玉的紧邻张千头道:“我们隔家朱小官也造化,收得一个开口货。”众人道:“这合不来,反倒要养他。”
围里一个李教管道:“不坊。有人来寻,毕竟也还有些饭钱,出些谢礼。没有来,卖他娘,料不折本。”
张千头道:“生得好个儿,朱小官正好应急。”适值朱玉出来,众人道:“朱小官,你鼻头塌了,这是天赐来的姻缘。”
朱玉道:“甚么活!这女人并不曾脱衣裳困觉,我也并不敢惹他。”只听李都管道:“朱小官,这又不是你去捞带,又不是他逃来,这是天灾偶凑,待我们去寻他爷和娘和来说—说明,表一表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朱玉道:“他袁花郑家只得娘儿两个并一个丫,前日扶着两个箱子氽来,人要抢他箱子,把娘推落水淹死,又掳去了丫头,只剩得他了。他又道先前已曾许把一个朱家,如何行得这等事。”
李都管道:“甚么朱家?这潮水不知氽到那里去了。我看后日是个好日,接些户族亲眷拢来,做子亲罢。不要狗咬骨头干咽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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