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队,这叠文书全都搞完了,今天上午巡逻时抓到的那个偷车贼口供全都在这里了。”
“冷之,你这几天工作效率比以往还高了,是想一个人把我们小队给优化掉吗?” 孙崇云望着眼前比往日更加平易近人,甚至脸上挂着一缕微笑的叶冷之,开着玩笑,“前几天你近乎单枪匹马地把那个六区的极乐据点给拿下来,现在整个警局都在讨论着你的事情呢。”
“啊,那次啊……只是运气好啦,” 叶冷之耸耸肩,套着白色皮革手套的手捏了捏孙崇云的脸,“如果不是孙大队长一个人在外面接应,我一个人可做不到那种事啊。”
“唔……啊……呃……嗯……那个……” 摸着被叶冷之刚刚捏过的部位,孙崇云有些尴尬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背对着叶冷之藏起那张通红的脸,“说起来……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吗……水榭亭来了个J市的厨师,Y州炒饭做得非常好……”
“诶,水榭亭吗?” 叶冷之盯着面前这严行秋还高大上几分的腼腆男孩,挑了挑眉,“也不是不行。”
"那就今天晚上见咯。" 叶冷之摆了摆手,有些风风火火地走出了孙崇云的办公室,随后掏出手机,用加密软件给名为“主人”的用户发送了一条信息,“我自己弄到水榭亭的名额,到时候见。”
那晚对着严行秋阐明了自己的想法后,叶冷之又接受了数次来自主人的调教。说来也奇怪,这几次调教,每一次都是在H市中某一处酒店开始,他会强化自己作为主人的母狗这一角色的认知,给予着她解放般的快感,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一次,对自己掏出过他的性器,无论是口交,素股,乳交,还是本垒…… 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感觉无比的满足,以至于这几日白天自己的工作效率比往日更上一层楼。
不过另外一面,严行秋同样让叶冷之有些头疼。虽然认同目前两人在事业上的共同目的是唐家,可是严行秋的做事手段往往都以最小阻力为前提去计划的,而且往往透露着一种克制的疯狂感。
就比如今天晚上,唐家负责青山疗养院旧址数据中心建设的负责人,唐英,今日回到H市,晚上会去水榭亭吃饭。
严行秋作出的安排是让这人物理意义上失踪后以他的名义买两张国外的机票,随后有的是时间从他口里套信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查都不需要查就知道他肯定还有别的烂账,没人会觉得他不是畏罪潜逃了的。” 叶冷之还记得,他当时轻描淡写地说着,推着手里圆珠笔的开关,“也不怕他不开口,毕竟我们给他女儿也买了一张机票啊,实在不行还有他妈妈,就说她中了价值9998的H市三日游……”
叶冷之的正义观某种意义上继承自她的父亲,那也就是,世事并无绝对的黑白,有时候留着一抹灰反而会让更多的人幸福。
但是严行秋的行为明显是在极黑的那一端了,此刻对着自己主人各种违法乱纪的言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已经是叶冷之的极限了。
“好吧,按照你的计划来,不过如果你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的话……”
“那……我就……任由主人摆布?” 叶冷之进行了一波空手套白狼,脑海中幻想着他可以……真正的侵占自己。
“祝你晚上一切顺利。” 严行秋并没有上当,结束了对话。
“冷之,你今天晚上真好看,” 望着画了一些淡妆,身穿淡紫色高叉鱼尾晚礼服的叶冷之,孙崇云穿着一套修身的贴身剪裁的白色西装,由衷地赞美了一句,随后绅士地伸出一只手,“女士优先。”
“谢谢。” 叶冷之优雅地也同样伸出一只手,搭在孙崇云的手上,随后任由他悬空挽着自己的后腰引领着自己向前。
如果放在几天前,叶冷之绝对会和孙崇云握握手,随后直接走进去。可是这几天和严行秋的相处,点滴之间所学到的,属于“女人”的礼仪,已经开始缓缓呈现出效果。
“冷之,你身上好香啊……是Frederic Malle家的Une Rose?” “不是,” 叶冷之稍稍扬起脖子,目光扫视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唐英的身影,“是柏林少女。”
“啊,La Fille de Berlin……” 孙崇云又抽了抽鼻子,讪讪道,“感觉这几天你变化好大啊……不但工作效率和打了鸡血一样,就连……女人味也……”
“谢谢……” 想到那瓶香水是严行秋所赠,叶冷之内心浮现起一丝自己现在仿佛一个被包养的情妇的荒唐感,可是随即又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比金主和情妇更为倒错与背德,脸上涌起了一缕微笑。
“就在这里……” 孙崇云一路领着叶冷之来到一处凉亭里,亭子周围围着一圈竹帘,显得古香古色,把各个包厢隔绝开的同时,又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景色。
“菜我都已经预约好了,先喝茶吧。” 孙崇云把一杯茶推到叶冷之面前,“听说你很喜欢吃蛋炒饭?”
“哈哈……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得依云吗,我们其实也是朋友。”
“那次她带我去海鲜餐厅,结果里面都是些螃蟹海胆之类的,我怕拿了不知道怎么吃……” 叶冷之端起茶喝了一口,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她与严行秋在那天酒店里的荒唐事,小脸微红。
“啊,这样啊,哈哈哈哈” 孙崇云捞了捞头,“其实我也犯过类似的事情……有一次不小心把摆盘的花当作菜给吃了……”
“哈哈哈……” 叶冷之想象着那个场景,捂嘴轻笑了几声,可是随着服务员推开竹帘来上菜,有些突兀地卡住了。
透过服务员拉开的竹帘,叶冷之看见严行秋和另外三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有说有笑时,突然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温柔地笑了笑,随后左手向左平伸,手心向下,随即自然放下。
身体自然地想要做出反应,叶冷之知道,主人现在作出的手势是让自己过去。虽然没有带着项圈,不过这几日的训练已经让她对这些基本的动作产生了条件反射。
“那个……崇云,我先出去一下……有点事……” 说罢没有更多解释,叶冷之一路小跑地离开了包间。
“来,米米,这位是王依豪,力健药业和智讯网络的大股东之一,这位是唐英,智讯网络T市的分公司的执行总裁。”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刻意,在给予叶冷之Artemis这个名字后,严行秋就很少用自己的本名称呼自己,反而是倾向于发明一些基于阿耳忒弥斯这个宠物名的称呼,比如说米米,或者月月。
叶冷之倒是不反对这些名字,恰恰相反,这些和平时生活完全不同的名字就好像是泾渭分明的两套标签,让她能够更好地在不同的角色之中切换。
“王先生好,唐先生好,”叶冷之顺从地靠在严行秋身边,任由他搂住自己的腰,把手落在屁股上,点了点头。
“诶,严大导演,这位又是哪里来的大明星啊……” 唐英是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矮严行秋两个头的样子,有些稀疏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挺着一个啤酒肚,但是牙齿倒是非常洁白整齐,此刻有些讨好地笑着。
另一边的王依豪面色有些阴沉,一张国字脸上满是乌云,仿佛随时就要有怒雷与霹雳爆发出来,并没有对叶冷之的示好做出反应。
“米米是我在H市发现的……” 严行秋思索了片刻,放在叶冷之屁股上的手沿着丰满的曲线往下探索着,最后落在两半蜜臀中间的菊穴附近,略微用力地按了按,弄得叶冷之浑身一颤,“一件值得打磨的璞玉。”
“哦,那就是未来的大明星了,幸会幸会!” 唐英伸出手来,弯着腰,那几缕头发就这样落了下来,把一片地中海展现在叶冷之面前。
而另一边,王依豪这次则是轻轻点了点头,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个见证我帮你做了,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王先生走好,” 严行秋绅士地点了点头,给王依豪让出一条道来,看着他走远后,转过头来,“诶,唐兄,你看,这事就是这么巧啊,原本请你出来吃个饭,结果偏偏遇到了你的顶头上司。”
此刻严行秋的手已经从菊花摸到了小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隔着晚礼服和内裤揉搓着早就湿润的花蕊,而叶冷之就好像一个花瓶般的站在那里,扮演着严行秋的战利品这一身份。
“没事,没事,嘿嘿……” 唐英脸上那些讨好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猥琐的表情,搓了搓手,再次打量起了叶冷之,“所以这就是……”
“我们这边去谈……” 托着叶冷之的腰,严行秋两人走在了前面带路,而唐英则走在后面,看着叶冷之那件高定晚礼服的裙摆两腿之间的位置出现的一片迷之水渍吞着口水。
“主……主人……这……这是……” 叶冷之微微吐出舌头,从刚刚那一阵玩弄中回过神来,有些不解。
“既然你觉得请他们出国旅游不太人道,所以我就换了一个……更人道的方法,” 严行秋低声回应着,随后回过头来,满脸笑意地示意唐英在前面拐弯,继续耳语着,“这样我们的米米一定会开心的吧。”
叶冷之心里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事,脸上刷地变得更红了:“色情笼络……在主人的命令下被迫对着那有些谢顶的男人展现身体……甚至是提供下流的服务……”
叶冷之带着些许期待,几丝恼怒,和越发湿润的小穴,来到了水榭亭的男厕所里。
男厕所同样没有装门,而是挂着一卷竹帘,里面燃着熏香,气味十分令人放松。
“听说唐先生对鉴赏女性方面颇有建树……” 严行秋缓缓把竹帘拉下,使得外面的视线只能大概看清里面人的动作,而非面容。他轻推叶冷之,把她送到厕所中间。
叶冷之有些局促地站在宽敞的男厕内,丝质晚礼裙贴着她修长的身躯,淡淡妆容下的脸庞带着浓郁的羞耻和些许期待。严行秋靠在隔板上,西装笔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唐安则搓着手,在一旁直勾勾地打量着这位丽人的身材。
“坐。”严行秋掌心向外,形成“L”型。
而叶冷之的身体则出色的完成了这一指令,修长的两腿蹲在地上岔开,使得她那丰满的臀部高叉鱼尾裙的覆盖下展现出诱惑的弧度,两只手伸直,撑在地上。
“去。” 地板凉凉的,不同于酒店里柔软的地毯。
身体仿佛被一根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叶冷之趴在了地上,双手撑地,膝盖弯曲,缓缓朝着唐安爬去。
晚礼裙的面料在地砖上滑过,每向前挪动一寸,高叉的裙摆便会向上掀起一分,暴露出她大腿内侧更多白皙柔嫩的肌肤。
那片被黑色蕾丝丁字裤勉强遮掩的神秘三角地带,也随着她臀部的摆动若隐若现,引得唐安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他的目光像两把黏腻的刷子,贪婪地在她起伏的背脊、浑圆的臀瓣和修长的小腿间来回涂抹。那有些谢顶的脑袋微微前倾,嘴巴半张,喉结上下滚动,几乎能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叶冷之不敢去看他。她只能将视线固定在前方,固定在唐安那双棕色的鳄鱼皮皮鞋上。她的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羞耻感和身体深处涌起的奇异快感交织成一张大网,将她的理智牢牢困住。
小穴深处的湿热越发汹涌,几乎要浸透那层薄薄的蕾丝,每一次爬行带来的摩擦,都像是在那最敏感的花心上点了一把火。
终于,她爬到了唐安的脚下。
她停了下来,屈辱地仰起头。从这个角度,她能清晰地看到唐安因兴奋而微微充血的脸,看到他稀疏的头发下油亮的头皮,以及他嘴角那毫不掩饰的、带着占有欲的淫笑。
“行秋……老弟,你这……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极品……”唐安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他搓着手,视线却一刻也未离开叶冷之那张混合着屈辱与妩媚,仿佛正在缓缓融化的冰山的脸。
严行秋并没有说话,只是又做出了一个手势。
那个手势的意思是,“取悦”。
叶冷之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的挣扎已然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顺从。她缓缓低下头,像一只温顺的猫,用自己滚烫的脸颊,轻轻地、讨好地蹭了蹭唐安那冰冷的皮鞋。
这个动作,让唐安浑身一震。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再也按捺不住,伸出手,有些粗暴地抓住了叶冷之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真是条好狗……”他喃喃自语,手指插进她精心打理过的发髻,感受着那柔顺的触感,眼神中的欲望几乎要化为实质,“叫一声来听听。”
叶冷之的身体僵住了。一切都如同她所幻想的那样展开着,可是此时她却有一些无法叫出这一声。
就好像是一直在梦游的人突然走到了梦境的边缘,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那样;此刻她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此刻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一场可以被遗忘在酒店里的主人和母狗之间的角色扮演了。
作为她主人的那个男人,正在要求她以身体去侍奉一个谢顶,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一个让她有些反胃的男人。
不同于上次在调教室里,唐韵面前,她被迫给予那个调教者口交,这一次她的反感战胜了性欲,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严行秋,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
严行秋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冰冷而残忍。他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滑,就好像是指挥家在挥舞着他的指挥棒,演奏着动人的音乐。
那个手势是“警告”。
叶冷之闭上了眼,身体回想起之前几次调教时她被惩罚的体验。数秒后,一声微弱的声音从叶冷之的喉咙里挤出来。
“汪……”
声音虽小,却像一颗炸雷,在唐安的脑中轰然炸响。他兴奋地大笑起来,抓着她头发的手也更用力了。“哈哈哈哈!好!好!真是太好了!”
他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向下探去,解开了自己西裤的皮带,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拉链被“嘶啦”一声拉开,一个丑陋而昂扬的东西,就这么弹了出来,带着一股腥膻的气味,停在了叶冷之的脸前。
“来,” 唐安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变得尖利,“给唐哥好好舔舔,伺候好了……嘿嘿……”
叶冷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眼前那并不算大的阴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股混杂着男人体味和尿液余韵的腥膻气息,夹杂着檀香的幽雅,形成了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芬芳,直冲她的鼻腔,侵占她的每一寸呼吸。
她甚至能看到那暗紫色头部顶端渗出的、晶莹而黏稠的液体,在水榭亭柔和的光线下,反射着淫靡的光。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一声极度不合时宜的铃声打破了男厕里淫靡的气氛,那是从唐安的裤兜里响起的。
“妈的,什么情况?” 唐安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开启了静音模式,随后直接挂断,然后把那并不算得上雄伟的阴茎朝着叶冷之的脸上送去,却在叶冷之稍微有些抗拒的闪躲下贴在了她的脸上。
“母狗,张嘴!” 唐安此刻显得有些急迫和狰狞,先是看了看叶冷之,又抬头对严行秋皱了皱眉,仿佛在质问他的母狗现在怎么了。
“啪”,严行秋仿佛收到了唐安的眼神信息,打了一个响指,随后手快速地抬起,然后往下指了一下,这是“放下”的意思。
“唔……” 脑袋依旧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何反而变得抗拒,叶冷之的嘴在严行秋指令下机械地张开了,而随后滚烫而坚硬的撞击感毫无章法地从嘴里传来。
叶冷之的嘴唇颤抖着,碰触到了那滚烫而坚硬的皮肤。那触感粗糙而陌生,带着一种生命的搏动,却让她感到一阵发自骨髓的恶寒。她的身体在剧烈地反抗,胃部痉挛着,想要呕吐,但严行秋那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目光,像两根钉子,将她死死地钉在原地。
她别无选择。
舌尖,那曾用来审讯罪犯、发出正义之声的舌尖,此刻却伸了出来,带着绝望的颤抖,在那狰狞的物事上,轻轻舔舐了一下。
“嗬……”唐安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爽得浑身一哆嗦。他看向严行秋,眼神里是赤裸裸的炫耀和征服的快感,“行秋老弟……你……你他妈真是我的好兄弟!这尤物……啧啧……”
叶冷之听着他的污言秽语,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片片剥离。
她麻木地、机械地重复着取悦的动作。不同于过去几日里酒店中的调教时所带来的自由和解放感,此时每一次吞吐,每一次舌尖的缠绕,都像是用一把钝刀在凌迟她的自尊。
她能感觉到那东西在她口腔里的每一次撞击,每一次摩擦,都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不受控制的干呕感一次次涌上喉头,又被她强行咽下。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团晃动的、令人晕眩的光影。她只能听到自己屈辱的呜咽声,和唐安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严行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一点脸,好让唐安能更清楚地看到她此刻被凌辱的、泪水纵横的模样。
“你看,她多乖。”严行秋的声音很轻,却像魔鬼的低语。
唐安被严行秋的话刺激得更加兴奋,他低吼一声,双手按住叶冷之的后脑,猛地向前一送!
“呜……!”
叶冷之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彻底贯穿,那巨大的、滚烫的物事蛮横地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直抵咽喉深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喉咙里发出“咕哝咕哝”的色情声响。
唐安发出一声满足到极点的长长呻吟,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许久才瘫软下来。
他没有立刻抽离,而是就这么让她含着,欣赏着她因呛咳而痛苦扭曲的脸,欣赏着她嘴角溢出的、混合着泪水和唾液的白浊液体。
整个厕所里,只剩下叶冷之压抑不住的、剧烈的咳嗽声和干呕声。
终于,唐安慢悠悠地退了出来,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裤子,一边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随手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思思吗?” 他脸上摆起了一副和蔼的笑容,之前那粗鲁和急色的模样一扫而光,反而满是温柔,“哦,爸爸之前在和客户应酬,是有什么急事吗?”
电话里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不过叶冷之却能从唐安的语气里听出喜爱和鼓励,“原来是思思中奖了吗,真是太棒了……要我接电话吗,可以的可以的……”
而过了不一会,唐安却猛然放下手机,捂住了手机底部,满脸惊愕地望向严行秋,眼睛瞪如铜铃,浑身紧绷着,随即又把手机放在耳边。
此刻的唐安嘴唇有些哆嗦,额头上满是冷汗,胸腔剧烈起伏,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朝着严行秋又望了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惊恐,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严行秋此刻靠在洗手台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那风轻云淡的笑容丝毫未变,仿佛眼前这突发的变故,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唐安的眼神在严行秋和叶冷之之间来回扫视。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一会儿狰狞,一会儿犹豫,像是在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
终于,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只见他首先闭上眼,双手合十,仿佛在祷告一般,而睁开眼后,他却他地将手伸进西装内侧的口袋,再抽出来时,手中赫然多了一把黑色的、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枪!
唐安双手持枪,用一种并不十分标准但足够致命的姿势,将那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严行秋的眉心。
“严行秋,你妈的,算计我!” “哦,我怎么算计你了?” 严行秋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试管,缓缓拧开试管封口,用里面掏出一根棉签来,似要朝仍然跪在地上的叶冷之走去,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枪指着而慌张。
“你妈的,把那个给我!” 唐安看着严行秋的动作,脸上怒容更盛。
“咔哒”一声,是保险被打开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严行秋望着黑洞洞的枪口,象征性地举起来双手,两根手指提着那试管,晃了晃,对着空气说道,“我今天可没有穿防弹衣哦,如果被枪击了可是会很困扰的。”
“把枪放下,唐安。”
一个清冷,稳定,还有些许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死寂。
不是严行秋,而是跪在地上的叶冷之。
她缓缓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撑着虚软的身体站了起来。晚礼裙上还残留着屈辱的痕迹,嘴角也有些红肿,但她的眼神,却已经完全变了。
那双通红的眸子里,所有的迷离、顺从和欲望都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警察独有的、锐利如鹰隼般的光芒。
那目光如霜似雪,如同出鞘的七尺青锋在月华下的反光,直直地射入唐安那双因恐惧和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唐安的枪口立刻随着她的动作,在她和严行秋之间摇摆不定,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慌乱,可是气势立马就低了几分。
“你闭嘴!你这个贱人!臭婊子!”他声嘶力竭地咒骂着,试图用污言秽语来掩饰自己的恐惧,“你和严行秋他妈一伙的!”
“骂人解决不了问题。”叶冷之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你现在开枪,能得到什么?”
她开始向前走,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唐安紧绷的神经上。
“杀了他?”她用下巴朝严行秋的方向点了点,语气冷静得可怕,“然后呢?杀了我?你就算把我们都杀了,你跑得掉吗?持械和杀人可不是一个级别的罪行。”
唐安的呼吸越发粗重,持枪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不……只要你们死了……我……明天……不……今天就订机票……”
思索着唐安话中的含义,叶冷之又打量了严行秋手中那只试管几秒,随后猜到了些什么似的,继续说道。
“你真的以为能一跑了之吗?哪怕此刻你把我们杀了,销毁了你的dna样本,只要你逃跑,那么警察就可以失踪来立案调查。你的生物特征保险柜,又能在H市警力的关注下坚持多久呢?”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析着唐安此刻面临的绝境。
“一旦里面的数据被翻出来,你的账户会被立马冻结,哪怕海外资产也不例外,想想吧……就算你走了,你的孩子呢,你的母亲呢?他们没了你的资产支持,以后又会过着怎样的日子呢?”
“你现在把枪放下,跟我出去自首,还有机会。” 叶冷之的声音放缓了一些,带上了一丝诱导的意味,这是审讯中攻破心理防线的常用技巧。“只要你配合,主动交代所有问题,我可以帮你申请转为污点证人。死刑肯定能免,说不定……只是个无期。”
“无期……”唐安喃喃自语,这个词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紧绷的身体出现了一丝松懈。枪口,也无意识地垂下了一点点。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明明刚刚还像条狗一样跪在自己脚下,任由自己凌辱,可现在,她却站在那里,像个审判他的女神。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不容置疑的气场,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她。
希望的种子,在他绝望的心里,开始发芽。
就在他几乎要被说服,那紧扣着扳机的手指即将松开的瞬间——“呵呵……”
一声轻笑,从严行秋的嘴里发出。
这声笑很轻,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唐安的希望之火上。
唐安猛地转头看向严行秋。
严行秋依旧保持着那个闲适的姿势,他看着唐安,眼中似乎满是平静,可是倘若仔细观察,就能看见那一点被隐藏着的轻蔑和嘲讽。
“三百七十八人。唐安,三百七十八人。过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忘了这个数字到底有多大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残忍地击碎了叶冷之刚刚建立起来的一切,“如果你走上法庭,把这一切大白于天下,哪怕你无罪释放,这三百七十八个家庭也能一口一口把你生吞活剥了。”
唐安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比地砖还要白。
“你……你……”他指着严行秋,嘴唇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错,在你之后,” 严行秋替他说了出来,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你的老婆孩子,还有你的母亲,恐怕他们会在余生的时间里,一遍又一遍的质疑,咒骂,为什么唐安并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杀人犯呢。”
绝望。
彻彻底底的绝望,像海啸一般,瞬间吞噬了唐安所有的理智。
叶冷之建立起来的谈判优势,在严行秋这番话下,顷刻间土崩瓦解。她心中一沉,知道最坏的情况要发生了。
“啊——!”
唐安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凄厉的咆哮。他眼中最后一点理智的火苗彻底熄灭,只剩下疯狂的、毁灭一切的欲望。他知道自己完了,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那就拉着这个毁掉他一切的魔鬼,一起下地狱!
他再次举起枪,那双因绝望而变得赤红的眼睛死死锁定了严行秋。
“严行秋!我操你妈!”
他嘶吼着,毫不犹豫地,试图扣动扳机。
可是抢在他之前,叶冷之早就在之前的谈判时的一步步逼近间进入了近战的有效范围。
此刻穿着高跟鞋,可是却并没有太拖慢她的行动,一只脚如闪电般上踢,在唐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掉转枪口前,就把他的手枪踢飞到了空中。
而唐安却并没有就此打住,盯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中,随即如同猛兽一般朝着严行秋的方向冲了过去。
扭动腰肢,把第一次踢击的动能转换过来,叶冷之行云流水地再次踢出第二脚,这次瞄准的是唐安的脑袋。
“乓!” 一米六五,大约八九十公斤的唐安此刻就仿佛是一个破布娃娃,直接被踢得改变方向,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小便池上,接着一声闷响,躺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一改云淡风轻的模样,严行秋在微微喘气的叶冷之身后鼓掌着,仿佛看到了一幕好戏,“现在米米想要怎么做呢?”
叶冷之转过头来,白了严行秋一眼,随后深吸气了几下,蹲到唐安面前,试了试鼻息,“还活着。”
思考了片刻,叶冷之站了起来,走到严行秋面前,抬起头,望着他那隐藏在沉稳下的愉悦嘴脸,一时冲动想要抓住他的领子,可是还是忍住了,“那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
“我的人给了他一个选择,如果他要他的女儿活着,那么就让我们带着他的dna活着走出这里,而我的人也会把他家里玄关从门口数起第四幅画后面的生物特征保险箱给带走,亦或着我们死在这里,而他的女儿也从此再不见天日。”
“你……” 叶冷之一眼看出严行秋完全是在多此一举,“搞了这么大一出,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测试我是否会保护你?借我的手把他干掉?”
“不不不,我完全相信着你作为警察的责任感和能力,”严行秋随后把那试管丢进垃圾桶里,掏出一块手帕,温柔得抬起叶冷之的下巴,帮她擦了擦嘴角,“口红都被弄乱了,真是不小心……”
“严行秋!” 叶冷之看着他再次抬起自己的下巴,脑海中又回想起片刻之前自己被唐安逼迫着口交时,严行秋也是用类似的姿势对着自己做一样的事,她终于忍不住了,厉声道,“这也太过分了!”
而严行秋望着此刻变得激动的叶冷之,正打算从兜里拿一块饼干出来安抚小狗的情绪,动作却一顿。
“我……在外面听到了一些声音……你们需要帮助吗?” 孙崇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