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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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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小说章节

第一章 煎熬
第二章 礼物
第三章 游戏
第四章 坏女人
第五章 传奇
第六章 梦中的婚礼
第七章 深渊
第八章 成年人
第九章 合法夫妻
第十章 夜战
第十一章 “婧主子”
第十二章 媳妇儿
第十三章 心结
第十四章 朋友圈
第十五章 随缘戒
第十六章 野马
第十七章 思念
第十八章 开出花朵
第十九章 我信你
第二十章 以身饲狼
第二十一章 巧遇
第二十二章 酒醉
第二十三章 女朋友
第二十四章 姐妹
第二十五章 美人劫
第二十六章 香水
第二十七章 辞职
第二十八章 礼拜五
第二十九章 三个礼拜五
第三十章 木精灵
第三十一章 命名
第三十二章 神秘的主人
第三十三章 耳光
第三十四章 公主抱
第三十五章 烈女怕缠郎
第三十六章 谷丽古黎
第三十七章 依靠
第三十八章 流氓医生
第三十九章 徐薇朵
第四十章 通宵(一)
第四十一章 通宵(二)
第四十二章 通宵(三)
第四十三章 夜话
第四十四章 嫂子
第四十五章 Les
第四十六章 帽子
第四十七章 X姨们
第四十八章 樱木与西瓜
第四十九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第五十章 女人心
第五十一章 连锁反应
第五十二章 性商
第五十三章 男朋友
第五十四章 伤疤
第五十五章 车震
第五十六章 野兽摩托车
第五十七章 挑逗
第五十八章 约炮
第五十九章 小母狗
第六十章 帽子和爆米花
第六十一章 “给我老实点儿”
第六十二章 外卖小哥
第六十三章 难消美人恩
第六十四章 欢喜
第六十五章 场外指导
第六十六章 老男人
第六十七章 睡美人
第六十八章 干妈
第六十九章 法国卤煮
第七十章 人生如戏
第七十一章 恋人的目光
第七十二章 迷幻药
第七十三章 人狠话不多
第七十四章 许大哥
第七十五章 潘多拉
第七十六章 讲故事
第七十七章 你们三个?
第七十八章 跑车与钢琴
第七十九章 四手联弹
第八十章 打赌
第八十一章 醒悟
第八十二章 月光之城
第八十三章 你买过单了?
第八十四章 我要吸干你
第八十五章 Sophia
第八十六章 前世今生
第八十七章 我爱骑摩托
第八十八章 奉旨偷欢
第八十九章 夕阳
第九十章 红色大床
第九十一章 祭扫
第九十二章 扯蛋
第九十三章 长夜
第九十四章 合欢
第九十五章 打赌
第九十六章 贪
第九十七章 夜归
第九十八章 同一根鸡巴
第九十九章 过堂
第一百章 新衣裳
第一百零一章 救世主
第一百零二章 早泄
第一百零三章 孩子他爸
第一百零四章 小毛的决定
第一百零五章 神仙姐姐
第一百零六章 情趣套装
第一百零七章 我被开除了
第一百零八章 红裙子
第一百零九章 阴影
第一百一十章 狐狸精
第一百一十一章 舔干净
第一百一十二章 舔干净2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宠爱如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想男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画点儿不一样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从一而终
第一百一十七章 做女人的滋味儿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觉悟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渣
第一百二十章 色老头儿
第一百二十一章 校园漫步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道理就是个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向前看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红底高跟鞋
第一百二十五章 湿透的桢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助理的职责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圈禁的小姑娘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院儿风情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斗地主
第一百三十章 一吻而深
第一百三十一章 骚得够味儿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秘的礼物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魔高一丈
第一百三十五章 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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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作者:十三妖
第七十八章 跑车与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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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就是五一了。

马路两旁尽染翠绿,街上的女孩子们还不怎么敢露胳膊和大腿。

然而,从她们飘逸的头发和飞扬的笑脸也可以看出,夏天其实已经悄悄降临这座北方首屈一指的大都市。

正午宝石般的阳光同新生的树影相间错落,浮萍般流过风挡玻璃。

祁婧熟练的打著方向盘,激越的马达声承托著精巧的车身,也让心情比平常多了一份流线型的晴朗。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这辆小跑车了。两个月来,每天往返于公司爱都和家之间,全赖这个迅捷又轻巧的伙伴。

不要说拉风的造型,迷人的曲线,内敛的颜色。光是在强劲的动力支持下格外体贴,收放由心的操控,就让祁婧爱得不要不要的。

骄傲的男人们喜欢把女人比作车。

新时代的女人不再如衣服,换女人也变得更高级,跟换车一样。可在祁婧看来,男人才应该跟车有着更多的类似。

他们有着坚硬鲜亮的外壳,复杂到不为人知的内部构造,迅捷的轮胎和舒适的真皮座椅。(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他们也会出各种毛病,也需要加油打气,保养润滑。可能一声呼啸就带你去寻找诗和远方,也可能在你心急火燎的时候,把你搁在半路上。

这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男人,也有各式各样的车。

拿这辆最亲民的马自达小跑车来说,就很像岳寒。身形修长健美,性能强劲有活力,既聪明机灵,又温顺听话。

昨晚许博拉罗刚来道歉,罗薇是个脸皮薄的人,气氛一度尴尬。恰是岳寒一句话打了圆场,将众人劝回了座位。

在坝上二东赔礼道歉的时候,就是这小子及时递的台阶儿,还给许太太取了个“婧主子”的诨号。

咱“婧主子”是做过亏心事的人,最怕的就是这种场面。屡屡在他的插科打诨中如沐春风,心里是真的喜爱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漂亮男孩儿了。

年纪相仿,风格不同的男孩还有一个,那就是去参加培训的小毛了。也不知五一放假,他能不能回来待两天。

把小毛比作车,那肯定是一辆功能强大的轻型越野了。一身特种兵的硬功夫不说,学东西也挺快的,没准儿将来水陆两栖文武兼备,前途当不可限量。

罗翰这个单身老贵族,应该像一辆房车吧!一路收留各色美女,从不寂寞,却离家越来越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许良家自诩是上车的新人,眼下还对什么都觉得新鲜好奇,把自己和沿途的风景都记录在画布上,一路风尘一路花的感觉的确很舒服。

然而,自上车的一刻,就注定要下车的人,是否还会用最柔软的心怀去暖热那张别人睡过的床?会不会在开始触摸的刹那就起了警惕之心,以免遭遇依恋和诀别的不期而至?

如果说罗翰是一辆注定游荡的老房车,那陈志南就是一辆满载货物,目的明确的重卡。

威武彪悍的外形带给他奔赴遥远的勇气,一排排雪亮的大灯指引他披荆斩棘,一路向前。更让人痴迷和向往的,是他有一颗甘愿负重,耐得住寂寞的心。

不分昼夜,风驰电掣的路上,或许也有艳遇,但可能遭遇的风险更多。登上并不舒适的驾驶楼,你只可能因为顺路,却要在别人的生命轨迹上忍受颠簸。

不知为何,祁婧总感觉,即便视野开阔,行驶平稳,也需要时刻做好翻车逃生的准备似的。而无法放松的神经绷紧的却是莫名的激动……

“想什么呢姐?小脸儿一会儿一变的。”

这时,坐在副驾驶上的海棠说话了。这位奶奶已经混成了销售部门的一个小头目,今天来公司找祁婧是百分百的公对公。

一个是卖房子的,一个是做广告的。让“婧主子”上一出乔迁之喜的大戏,海棠精心设计布置的样板间比任何戏台都高级。

岳寒临时请假。祁婧跟可依洛小勇几个人研究了一上午,光创意就敲定了好几个。

虽然,海棠这次的任务只是提合作意向,具体的细节还要请示“唐总理”跟碧城营销部门进一步商讨。

不过,这显然给祁婧他们的团队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是具有开创意义的合作模式。大家都很开心。

这会儿公事谈完,小馋猫是跟她回家一起蹭饭的。

祁婧被她问得脸上发热,就地取材的转移话题:“你说,要是把男人比作车,你家大春属于哪个类型?”

“哼哼!果然是在想男人,你刚才心里惦记的肯定不是我们家大春吧?老实交代!”

海棠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靠过来,看得祁婧心里直发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关于承载,关于冒险,关于力量与征途的符号,就那么容易的套在了陈志南的头上。

卡车的苫布都被她想象成了英雄的披风,在使向地平线的电闪雷鸣中,被枪林弹雨洞穿的破孔里冒着淡淡的焦烟。

在遭遇陈志南之后,许太太就被一种预感折磨著,觉得自己在那件事上可能会突然失控。

要知道,那可是那种事啊!之前根本就跟他不熟,难道就因为他说早就盯上你了,就……乖乖那啥了?

至少在昨晚之前,这些浪漫到惊心动魄的想象,她还是不敢触碰的。

脑子里一出现他的影像就开始拉警报。那感觉跟被陈京玉勾引时极其相似,强烈程度却十倍不止。

直至昨天半夜,许博得胜归来说了一个词——挑战性!才算帮迷途孽障中的许太太摸到了些比较清晰的脉象。

曾经,许博鼓励她在跟小毛的游戏中掌握主动。

从盛装出席的电影院,到真空迷彩的单人床,真叫玩儿了个痛快!尤其是被朵朵捉奸在床时,小毛的鸡巴还在骚屄里一跳一跳的,太TM刺激了。

可惜,第二天小毛就走了,缺了搭档,工作又忙,关键许先生一顿也没饿著她,自然也就把这份骚浪贱放下了。

没想到,新的挑战降临得毫无征兆。不一样的性情,不一样的风度,不一样的微笑和眼神,不一样的魅力和气质……至少从行政级别上,陈志南就秒了小毛好几条街!

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都是正儿八经领证的。什么叫“我从来不跟没结婚的女人上床”?什么叫“你就是那种男人见了就只想到上床的女人”?

“我们去找个地方好不好?”

“Omfg!这TM可不是演习!!!”

依偎在许博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身体,祁婧才感觉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

只有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才相信自己是安全的放松的。而莫名其妙的是,确定过安全的护栏不会被突破之后,心却跳得更加不受控制了。

无论是心里的慌张还是身体上的热烈反应都似乎在宣告:根本没有要不要上陈主任这辆卡车的选项。

那颗被男人宠得活色生香的心,或者说,这具越来越骚魅入骨的身子,早就替她做了冒险也要搭一程的决定!

留给夫妻俩能探讨的空间,只剩下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甚至什么姿势这些事务性和技术性的细节。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呸,不对!是那个……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许先生跟陈太太有过那么一晚上不老纯洁的革命友谊,也没有去人家地盘上无法无天,漫山放火的道理吧?

毕竟当过正儿八经的国家公务员,守著上下级的体面,这张脸还是得要的!

要怎么样才能“当了婊子又立得住……”啊——呸呸呸,应该是“既丰富了生活又不耽误生产……咳咳”,不管怎么说吧,必须得适度娱乐,守住安全红线!

然而,一旦开了口子,又绝了秽乱纲常的后顾之忧,不就等于拆了刹车板,光剩下油门了?不归路是没人敢走的……

要不怎么说,领导同志就是办法多呢?

也不知他买手链的时候就早有预谋,还是肏服了阿桢姐收获的灵感,出的主意虽然不要脸到了极点,却真TM刺激好玩儿,想想都欲火中烧的跃跃欲试……

手链,也是锁链的一种,对付难以驯服的猛兽,它是必不可少的。

渔色猎艳的迷狂畅想中,许太太也敏锐的发现,当许先生热心的帮忙分析出谋划策的时候,眼睛是黑亮而幽深的。

那眸底的光芒并不锋锐,却让她有些不敢细看,只是不自觉的把奶子往他怀里贴。

“我说,你不会真想我家大春呢吧?她黑不溜秋的,顶天就一二手皮卡!”

海棠见她笑吟吟的目视前方,没搭自己的荤茬儿,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从她的口气判断,小两口应该已经冰释前嫌,又重新猫到了一个战壕里。

祁婧不动声色的活动活动烧红的脸皮儿,替大春打抱不平:“怎么还二手?大春可是款好车,许博经常表扬他呢!别熬过了饥荒,就不拿豆包当干粮哈!你看那一身腱子肉,至少一德国进口皮卡!”

“呦,看上我们家腱子肉啦?怪不得这些日子越练越起劲儿了呢,感情是有红颜知己给他加油鼓劲儿啊!”

“少挤兑我哈,那些打卡照都是你拍的,我可没心思勾引重伤初愈的良家妇男。对了,你昨天怎么没来?”

昨晚许博设宴,祁婧打电话叫她来著,结果没接通。

海棠眼神儿一飘,勉强笑了笑:“没办法,干销售哪有自己个儿的时间啊!”没等祁婧追问,捡起了“男人与车”的话头,“诶,那姐夫……是什么车啊?”

“他啊……”

这一问,还真把许太太给难住了。

许博这部车,既不是出身名门大牌,也不带什么高端配置。马力够强劲,性能也可靠,不过有时候,尾气污染这些细节难免顾全不周。

他的状态,像一辆任劳任怨的半挂,拖著父母妻儿,卯足了劲头,一路跌跌撞撞的驶来。

闯过雨雪风沙,即便算不得灰头土脸,也一路风尘,经历了足够的磕碰和坎坷。出行则无悔的路上,够坚韧,够挺拔。

时至今日,祁婧仍不敢说有能力坐上驾驶席,指手画脚的左右他的方向。或许,一辈子也不会。

在她心里,没有想要驾驭他的欲望,也并不遗憾。这也许就是女人开车跟男人的区别吧。

在许太太关于人生的图景中,许博这辆宿命座驾浑身挂著彩带,闪着光环,是最浪漫的敞篷超跑,更是最英勇的战地悍马。

然而,有时候,她也觉得他是一辆预约了后半生的计程车,无论多晚都等在那,接自己和孩子回家;有时候,她也希望纵著他去做一辆旅游大巴,载上一车厢的各色美女,去放飞自我,称王称霸;也有时候,她梦想他成为一辆拉力赛车,邀请自己做那个任期为一生的导航员,密林原野,大漠戈壁,笑傲驰骋。追逐著远方,任性在当下!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车呢?许太太笑了笑,胸口传来微微胀痛,顺口来了句:“配备奶妈的婴儿车!”

“切!”

海棠听了一脸的不屑,“瞧把你美的……姐夫可一点儿不像围著尿芥子转的男人,兄弟几个里面,他可是带头大哥……还婴儿车!喷牛奶的消防车还差不多。”

祁婧发觉自己的确过于沾沾自喜了,被怼得一点儿不冤,厚著脸皮转移视线:“那,你觉得二东又是什么车?”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两人是有过亲密接触史的,保不齐触碰了敏感地带。

海棠小嘴儿一撇,白了祁婧一眼,竟“咭”的一声笑了。

“我看他呀!像个玩不够的卡丁车——”说着自己先“鹅鹅鹅”的笑了起来。

那次八人结伴的坝上出游,二东的确是玩儿的卡丁车。

祁婧摇头苦笑:“人家娃都怀上了,论进度可比你们俩还快呢!”——说都说了,索性光明正大的发表意见。

前尘往事,是年少无知也好,是命运多舛也罢,总该有翻篇儿的一天。闹也闹了,郁结也解开了,心智也成长了,生娃如果提上日程,小日子也就安稳了。

海棠眼睛瞟著窗外,表情明显一黯,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听说还是个警花儿呢!怎么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呢?”

话里的酸味儿比梅子干儿都止渴了,祁婧更加确定的印证了早就搁在心里的猜想,不动声色的说:“晓晴那丫头挺爽快的,回头带你见见?他们礼拜五准去爱都……”

“你别说嘿!”海棠一惊一乍的打断她,“这卡丁车也混成一警车了哈!还不得美得他冒着鼻涕泡吱吱儿叫唤啊?哼哼!”

祁婧不止一次在停车场看到那辆警花座驾,这话让她忍俊不禁,却也听出一丝涩然苦味。

“是啊,人人都有为社会服务的觉悟嘛!人家可不光会钓鱼,也学著疼老婆呢!”

瞥见海棠嘴角的一抹残笑,话竟越说越不是味儿了。祁婧感觉自己马上要变结巴,赶紧话锋一转:“诶,你觉得老宋是辆什么车啊?”

“老宋?”

海棠转过脸儿,大眼睛一眨,算是承了婧姐姐的情:“老宋啊——他屁股那么大,个头儿又那么挫,什么车也不像,倒像个气垫船——嘎嘎嘎嘎……”

祁婧被她一嗓子“气垫船”逗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憋笑脚下的油门儿就忘了收,小跑车“唰”一个右转弯儿,擦著路口的警察小哥哥甩了过去。

幸亏小哥哥每天在这个回家的最后一个路口执勤,时间一长早就认得她,两人没说过话,却每次点头打招呼。这会儿被吓得一个后撤,举著白手套点她的车屁股。

祁婧不好意思的把手伸出窗外,摇了摇以示歉意。两个妮子的笑声洒了一马路。

电梯门刚打开,许太太就颠著两个奶子冲向房门。

“叫你别捣乱,偏不听……”

房门打开,李曼桢的埋怨戛然而止。离门口不远,许博像个傻柱子似的站在那里,举起的手指头上创可贴包了一半。

“海棠来了?我刚才不小心……诶呦!”

许博吃痛得一咧嘴。创可贴包好了,李曼桢红头胀脸的钻进了厨房。

许太太这会儿竟然不著急了,慢条斯理的放下手包,脱下外套挂好,又换了拖鞋。走过许博身边的时候轻轻巧巧的说了句:“开始学做饭了?好好学昂——”。

海棠同学显然闻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却完全摸不著头脑,“姐夫在家呢?我是来蹭饭的!”

“那你有口福啦,有鱼!”

许博握著一根手指头,一点儿副总裁的样子也没有,反而给人狼狈的想象。

海棠自打从摩托车上被拯救下来,见了这位大春的兄长兼领导就格外胆儿缩,偶尔在公司遇到也是尽量避免正面接触。

不是许哥变生分了,是弟媳妇儿太没脸了。

今天是真没想到,许副总回家吃午饭,还比婧姐先到家。答应著他客气的让座,海棠小脸儿微红,说了句“我去帮忙”就钻进了厨房。

祁婧的衬衫敞开著,文胸松松的围在锁骨下。胀鼓鼓的乳瓜正慢慢的消耗著一上午的存货。那细缓的热流被越来越有劲儿的小嘴儿汲出体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和轻松。

据说,哺乳可以减肥,因为随着乳汁输送的是实实在在的高热量高蛋白。

祁婧虽然没觉得自己有减肥的必要,但这种生命之间的交互,让她收获的不仅仅是心情上的满足和享受,似乎还有某种身体上的瘾头儿。

房门虚掩著,许博悄悄来到她身后,站在那儿看了半天才说:“媳妇儿,我怎么每次看你喂奶都嫉妒得不行呢?”

“是么?”祁婧头也没抬,“看见什么都嫉妒哈!要不要也来试试?这个活儿保证不会割手。”

许博一屁股坐到爱妻身后,搂住深腰的同时捏起淘淘的小手。

“这么快就吃醋啦?我今儿回来有事儿……”

被午夜惊魂似的叫声吵醒,隔著卫生间的门听老公跟家政嫂讲自己的黑历史,怎么说也不是一项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不过,知书达理的许良家还是懂得男人的用(YIN)心(MOU)良(GUI)苦(JI)滴。

一方面从身体上击溃阿桢姐的羞耻心,让她彻底放开的享受性爱的欢愉,一方面自曝家丑,在心理上示人以弱,充分表达了诚意,也去除了她在伦理道德上的担忧。

心情舒泰自然谈不上,许太太回到床上,分明感受到一份踏实。

既然要在一个屋檐下没羞没臊了,处处顾忌,小心猜疑自然是不成的。

作为三个人里,收益最大的爷们儿,这层窗户纸自然要他去捅破,两个女人才有在面儿上维护住尊严的可能。

昨天剧烈运动结束后,阿桢姐没机会表明态度。从今早起床后的一切正常判断,她也是懂得这层道理的。

有男人在,是不是“坏女人”早就不是许太太纠结的问题了。早餐桌上,一想起卫生间里鬼哭狼嚎的叫唤,憋笑憋得差点儿没被小笼包噎死。

祁婧见男人陪著小心,脸上的笑虽然还绷著,身子却倚进了他怀里。

“这家里外头都是事儿,够你忙的,辛苦啦老爷!”

“真有事儿,好事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许博拎起许太太腕上的手链儿晃了晃。

祁婧平时不怎么喜欢戴首饰。自从参加了罗翰的什么项目,左腕上就一直戴着那个黑玉镯似的手环。

如今奶娃子都四个月大了,问过要不要取下来,罗翰说带着好看,也实用,不用回收。祁婧一想,反正已经戴习惯了,平时看时间很方便,就没摘。

这条潘多拉是许博亲自戴上去的,因为是金属的怕划伤了手环,就戴到了右手上。

本来,祁婧也不太热衷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可经过昨夜一番绸缪,怎么看都觉得有一种妖冶惑乱的美感。

“辞职报告写了吗?”

“有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迫不及待?”许博故意拉高了调门儿,把鼻子伸进柔滑的大波浪,“谁迫不及待?我迫不及待?是我么?嗯?是么?”

“讨厌了啦!”许太太的尾音拉著粘丝。

“亲爱的,不是我心大。我真觉得,你大可不必有那么强的负罪感。跟你说过,忘啦?他们两口子已经好几年没做过啦……”

“……你就是心大……比谁都大!哪有怂恿……”

正说着脸红心跳的悄悄话,一颗小脑袋从门口伸了进来,“哎,腻歪起来没够了咋的?开饭啦!”

今天的主菜是一条红烧偏口鱼。

祁婧没出房间就闻到了香味儿,系著衬衣扣子直奔餐桌。许博给淘淘拍完奶嗝儿放进婴儿车,跟在后面。

“哇,还真有婴儿车……”

两个女人叽叽呱呱把许先生笑了个莫名其妙。

许家大宅的午饭可不是天天热闹。所以许太太的心情格外的好,一边不住嘴儿的夸阿桢姐的手艺扼杀了她的减肥计划,一边跟海棠眼对著眼儿抢比目鱼吃。

鱼骨头刚刚雕刻完毕,奥巴马压著尾巴窜到了门口,随即,响起了敲门声。

“嗯!来了。”

许博放下筷子去开门,祁婧想起他说有事,也跟了过去。

只见岳寒满脸是汗,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旁边还沾著四个高瘦英俊的男孩子,个个儿留著小毛那样的寸头。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人合力扶著一个差不多一人高的巨大毛毡包里。

“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下去接你。”许博客气的招呼著,“哥几个辛苦了!看看是歇会儿,还是先弄进来?地儿我都腾好了。”

岳寒笑笑没说话,打了个手势。

四个小伙子立刻行动,里面两个外面两个,小心翼翼的把包里抬进了门,又在许博的指引下,一鼓作气,慢慢的挪进了书房。

祁婧跟在男人屁股后面一脸好奇,等他从里面转身出来才问:“啥东西?”

“钢琴。斯坦威的!”

许博呲著白牙,两眼放光,“昨天岳寒听我说你会弹钢琴,正好他妈妈单位有一架更新换代了,要处理掉,问我要不要,我就……”

话没说完,祁婧已经越过男人,冲进了书房。

几个人正在小心的拆开包里,铮亮的胡桃色漆面儿露了出来,做工精美的曲线反射著迷人的艺术光芒。

祁婧的眼睛一热,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老爸是音乐老师,从小就教她练琴。在这八十八个琴键上,著实吃过不少的苦。自从结了婚,已经五六年没怎么摸过了。

从前许博工作忙,自己百无聊赖的时候,也曾动过念头,希望借十指之间跳动的音符排遣空闺寂寞。

然而,家里没有琴,别说钢琴,一件儿乐器都没有,唯一跟音乐沾边儿的恐怕就是手机了。

说起来也惭愧,跟许博结婚这么多年,都不曾为他演奏过一首曲子,十几年的功夫都白练了。

其实,后来她也意识到了,那时缺的根本不是丰富生活的情趣之乐,任何世界名曲,也无法弥补心里的真空。

当然,事实同样证明,超大号的鸡巴也TM做不到。

走出深渊后,唯一的一次跟钢琴打照面儿,是在许博费尽心思设计的婚礼上。那首《梦中的婚礼》她只听了一半,就迫不及待的拉男人入了洞房。

自那以后,她几乎连自己会弹琴都忘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理工男也玩儿起艺术情调了么?家里这么窄,居然弄一架三角钢琴来,真是土豪级的钢铁渣男啊!

祁婧忍着眼泪,脑子热烘烘的走出来,一头扎进那人怀里,顾不上太太风范,淑女矜持,在他嘴上“啵儿”的亲了一口。

“噫——”背后传来海棠的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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